类型:言情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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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24/05/10 09:30:40
内容概述:江放在学习上表现优秀,但曾经因为不想上学而导致中考...
尽管江放很想交一些朋友,可他知道自己的毛病,不善言辞且常常木讷得很,便索性扔一边不管它,随缘而定了。他大多的时间还是一个人,或者看看书或者傻傻地呆上一会,有些神经质的。其实江放很喜欢这带点神经质的味道,一个人傻傻呆着的时候,思绪是乱飞的,飞的有头无尾,飞的乱七八糟,却飞的精彩,飞着飞着就飞到了日记本里,留下曾经存在的印迹。
江放日记12月11日星期三晴
三人行,必有我师。这是孔夫子的话,初中的时候便学了,这话简直是哲理中的哲理,真不晓得孔夫子他老人家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有这样的感悟,而今天我站在他的身后用他的目光。这不是当初背诵的时候便有的,而是世事之后的一种领悟。佛家有顿悟一说,我觉得我此刻突然想到这句话,就颇有些那所谓顿悟的感觉。
当你放开心以一种欣赏的眼光去看周边的人,你才能真正得见先贤之精髓。虽然他们依然有很多很多你所讨厌的东西在身上流淌,可他们有时的可爱和流露出的某些东西,却是你想做而做不到的。
人无完人。这当是从两个方面来讲,不会有十全十美的人,同时也不会有全身都是缺点的人,又从另一方面印证了孔夫子的话。我与此时能明白这个道理,该觉得荣幸,可见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,缺的可能只是思考而已。
但今天明白也不算晚,亡羊补牢,未为晚矣。我不一定能和他们全成为朋友,但我依然可以从他们身上学到不少的东西,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情。
由此又说明我虽然有缺点,可我肯定还会有很多的优点,不必妄自菲薄,也不要妄自尊大,当然,自信和傲骨还是不可无的。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,说不定我的缺点变优点,而优点变成了别人眼中的缺点,这一切都随它了。
我想我这一生不会有几个真正的朋友,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说朋友是要相处的,而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处。天天陪他们去玩,闲聊,或者什么什么的,我想我做不到,我宁可一个人睡觉看书,或者像个神经病似的傻傻地呆着,朋友自然而然地就会因此而淡了。
至于余秋雨所阐述的友情,那太纯了,在今天你多半是看不到的,也或者有,只是他会在我身上发生吗?希望有吧,千万别只是在梦中。人生得一知己足矣!我可不敢奢求,不过朋友还是要结交的,至于能相处到什么程度,这就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了,人总不是孤立的,而那个能时常想起并还惦念着的,应该便算是一个吧。
这则日记是在晚自习的时候写的,听讲台前的老师讲的无味,才拿起笔写了这些。写到这儿的时候,抬眼看了下老师,见老师在讲解的间歇也正看着自己,忙停了笔聚精会神地听。聚精会神是样子,脑海里还是在转着些别的,江放想就写到这儿吧,于是把日记本合上。
他忽然开始想一个人,一个初中时的女同学,这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他和她处的不错,且还是前后座,就像现在的他和刘苏苏,且人家都是两人并排一起,她却是独自坐在最前排,因此经常会转回头和他及他的同桌讲话,可他们的关系似乎也不比他现在和刘苏苏的关系更好一些,可是今天,江放不知怎的就是忽然有些想她,而那些明显关系要比她要好的同学也没心思去想。
江放想爱上她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,这让他此刻的想念更加地莫名其妙,或许是刚才的日记牵扯到了某些和她相连的回忆,从而让他开始这个不知所谓的想念,江放自嘲地笑了笑,想念便想念吧,也就这样而已。
江放将背向后倚在后座的桌子上,扫一眼教室里的同学们,也是世间万象,做什么的都有。莫莉在听讲,刘苏苏的马尾辫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,而诗人像是在画着什么,还有趴在桌上睡觉的,相互嘀嘀咕咕聊天的,后座则就着江放的遮挡在翻着古龙的《萧十一郎》。江放很替老师惋惜,不知道他这番辛苦费尽唇舌的一席话能在这空气中留下多少,又被几个人听进了耳记在了心上。
“还说别人呢,你自己又在干什么。”江放不免笑笑,见老师下了讲台朝着这个方向走来,忙晃了一下后座的桌子,那小子够机灵,将课本往后一拉就盖住了。老师并没有走多远,而是站到了刘苏苏的身侧,江放见刘苏苏还低着头不知干什么,伸脚从桌子下蹬了下她的凳子,她才恍然一般抬头,见老师就站在一边正看着她,冲着老师笑了笑,然后回头看了江放一眼。
老师也看了江放一眼,回到讲台布置了几道作业便转身出去了,老师的身影刚从视线里消失,教室里立即一片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。后座继续跟着风四娘还在找她的萧十一郎,刘苏苏又低头不知做什么,江放则开始写老师布置下的那几道作业,而后下课。
下一节自习课老师没有坐堂,这教室便和刚出笼子的鸟一样,非要鸣个够不可,乱糟糟的如同走进清早的菜市场一般。
江放写完了作业,想了想左右无事,从抽屉里抽出历史课本,一边回想着从小听到看来的那些故事,一边挑拣着在里面翻找它们真实与虚假之间的联系。正看得兴致勃然,瞥一眼边上莫莉正做着一道题,发觉和他的略有不同,正神仔细看了眼,原来是他少写了其中的一道步骤,这就让他的结果显得太过突兀,于是起身去找组长要自己的本子,好修改一下。
组长跟他说他的本子被谁谁拿去了,江放去找那位同学,那位同学则又说被谁谁拿去了,他便没有再去找,而是大声问道:“谁把我的本子拿了?”
有人答声,江放走过去将自己的本子拿回,那同学问他是不是哪道题做错了,他说是第五道题中间少了个步骤,需要修改一下。
他拿着本子往回走,就见有不少的同学纷纷跑向各自的组长去拿回各自的本子,他就知道这些全是抄得他的,不免有些得意,想起那次自己因笔误少写了两个字,结果老师批改之下,竟然是好些同学都跟他一样犯着同样的笔误,害的老师都赞叹道:“你们可真够厉害的,对了吧,要是一样也就算了,人家是少写了两个字,结果你们是一字不漏也少了两个,也算是抄到家了。”
江放的得意还没有来得及隐去,刘苏苏也从组长那拿回了本子转脸冲着他说道:“拜托你下次也好好写,写好了,绝对的没一点错了再交成不,省的我还得跟你一样改。”
江放哭笑不得,后座也跟着附和,江放便说:“那你不能不抄吗。”
刘苏苏倒是蛮理直气壮的:“不抄我怎么交作业。”
江放说道:“那我也没有办法,错了你也别找我。”
刘苏苏瞪着他道:“不找你找谁,谁叫我抄的是你的。”
江放好容易抓着了她的话柄:“真的,谁叫你抄我的,我又没叫你抄,是你自己要抄的,你不抄我的不就行了。”
刘苏苏“哼”了一声,扭头留了个马尾给他:“不抄拉倒,谁稀罕,莫莉,写好了没,给我抄一下。”
江放看着她有些生气似的只留给他一个晃来晃去的马尾巴,笑了笑将本子打开,找到那道少了一个步骤的题,在其间和边上的空白处,用小了一号的字体补充完毕,刚合上本子就被后座一把拿了过去,还说道:“行了,就不用你再跑了,我帮你交给组长。”
江放无奈地笑笑,接着翻开自己的历史课本看着,只是神思有些恍惚,忽然莫名地就从脑海里飘出来一句话: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!也不知是哪个男的对着哪个女的说的,此时居然跑到了江放的面前,并让他愣了有那么一瞬。江放想着难道自己情爱小说看得多了,这么思春,用手贴着脸轻轻拍了两下,扭头去看窗外,却瞥见眼角处的那马尾巴还在晃着。
刘苏苏趴在桌上,一只手不停地转着笔,来来回回的没有趣味,扭头见江放还在翻着历史课本津津有味地看着,同桌的和莫莉都在学习,前边的那位也埋头在看一本不知谁写的刀啊剑的,心想这位子摊到这儿真是倒霉,一圈居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见后面那些人说得那个热乎劲,不免心里就有点烦。
“这些家伙,有这么个漂亮的女孩在眼前,都不知道和她说说话,真是的,叫什么有眼不识泰山,不对,是有眼不识珠玉。”刘苏苏为自己鸣不平,挺直身子靠着江放的桌子开始晃起来,一边晃着一边嘴里还哼着歌。
江放使劲抵了抵,她便没有晃动。刘苏苏转脸看江放还在看书,将身子往前倾,然后猛然朝后撞了一下,桌子就连同江放再连着江放后座的桌子,一下子全倒在了江放后座的身上。他正看着萧十一郎在耍着他的割鹿刀,突不其然被前面的这一下撞倒在地,脑袋磕在后面的桌子上,磕得他的脑袋咬着牙地疼,对同样跌倒在地的江放道:“你怎么搞的。”
江放看了眼正笑得前仰后合的刘苏苏,将桌子扶起,摸着被撞的有些痛的胳膊,掸了掸身上的灰,说道:“谁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。”
这时,老师从外面走了进来,呵斥道:“笑,笑什么笑,你们听听,这都成什么样子了。”刹那笑声便被老师一句话临空割了去,只刘苏苏还兀自捂个嘴笑不停,老师用教棍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,让她起立站着,然后从前到后又从后到前地巡视一番,便又急急地走了。
江放看着被罚站着的刘苏苏道:“不屈,自找的。”
刘苏苏还正想着刚才的恶作剧,对着江放做了个鬼脸道:“我高兴,你管得着吗。”
“谁说不管我的事,我可是被你撞倒在地的,林帆,你说,你的脑袋是不是也被她撞疼了。”江放试图把后座拉在一起,共同讨伐这个还乐在其中的始作俑者,谁知那家伙被刘苏苏瞪了一眼后,就说算我倒霉,便接着去找他的萧十一郎去了。
刘苏苏挑衅似地看着江放,还居高临下的,江放被看的明明占着理,也感觉像是自己的不对,何况后座那家伙一个眼神都没抵得住,便只能像他一样自认倒霉,乖乖地坐着不再吭声。江放看着她的背影,觉得她刚才那一脸的得意,挺像那只骄傲的大公鸡,不对,应该是只大母鸡,唱着她的招牌歌:母鸡母鸡真美丽,大红冠子花外衣,油亮脖子金黄脚,要数漂亮我第一。
江放想到这,不免笑了笑,接着看自己的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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